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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超”医生援非记】在非洲,我不止是烧伤医生

发布时间:2021.09.10 作者:王超 来源: 访问人数:984

非洲布基纳法索的危重烧伤病人不算多,来到这里第三个月的时候,我遇到了一例90%的烧伤病人,但是他刚来医院就放弃治疗回去了,因为没有钱。

像这个病人一样因为没有钱而放弃治疗,在布基纳法索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。这边的贫富差距两极分化十分严重,街道这边是装修豪华的别墅,而另一边可能就是像半截烂尾楼那样的房子,里面住着一家十几口人,没有电,甚至没有屋顶和房门,每天吃着糊糊一样的食物。我所在医院普通医生的挂号费大概是5000西非法郎,折合人民币60元,对不少布基纳法索病人来说,他们出不起这笔钱。




我的富邻居和穷邻居

我参与治疗的多例中等烧伤面积的病人,也是因为费用原因,来医院没几天,就回家保守治疗了。一段时间后,部分病人创面坏死、组织溶脱,有的会回医院再做一次植皮手术修复创面,但更多的病人就再也没有回来了。我不难想象,在回家保守治疗的这段时间里,这些病人会经历什么,感染、发烧、多脏衰,甚至死亡。其实,在国内像这样中等面积的烧伤,只要及时接受正规治疗,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危及生命的。

一般来说,烧伤发病率和贫穷呈正相关,但是这边烧伤发病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。我所在的医院没有单独的烧伤中心,由普外科医生兼职烧伤科医生,烧伤治疗并不专业,但病人的经费有限,基本都只够支持一次植皮手术。我深知,如果植皮成活率不理想,病人又选择回家保守治疗的话,后面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作为一名医生,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,每一次的手术都尽己所能做到最好,植皮成活率也获得了这边病人和同事的认可。



这里的医院科室分工不细致,医务人员也很紧张,有时我也会作为助手参与非烧伤专业的手术。照片里是我和同事正在为患者施行乳腺癌改良根治术。

我印象最深的病人是一个发育不良的9岁小男孩,他在2岁时右手深度烫伤,随后严重疤痕挛缩畸形,但是家里没有钱治疗,一直到现在才来医院救治。小男孩右手五根手指指璞完全黏连,手指与手掌挛缩黏连,呈握拳状,其中四五指已经看不出来了。所幸的是,在术中松解疤痕时,我们发现小男孩的手指屈肌腱弹性良好,经拉伸、克氏针固定后,一次成型,五根手指都得以保留,二期手术行厚中厚皮移植,修复了皮肤缺损。看着他渐渐成型的右手,我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。



我们不仅为布基纳法索当地居民提供义诊医疗服务,还会给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以及在本地工作生活的中国人提供诊疗。我们伟大的祖国为帮助海外公民尽快接种新冠疫苗,推出了“春苗行动”,这也是我们的一大工作重点。现在在布同胞的第二剂新冠肺炎疫苗已接种完毕,我们还将密切关注这里的疫情发展,并及时为同胞提供答疑和帮助。


义诊服务


春苗行动

来到布基纳法索第5个月的时候,我们迎来了这里的雨季,蚊虫增多,但天气却凉爽湿润了。没想到非洲也会有如此气候宜人的时候。雨季的绿意,天边的白云,感受着非洲的风土人情,我们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。



来非洲几个月,我第一次看见积水的湖泊



首都地标瓦加杜古塔


我们还有幸参观了布基纳法索的“清北”——瓦加杜古大学,校内分布着方便随时交流学习的露天黑板,学术氛围十分浓厚。



这是上世纪我国援建的库杜古医院病房楼,里面还有我国1986年生产、至今仍在使用的X线观察灯和立式血压计。


虽然这里条件有限,但我们的初心使命不变。希望可以通过我们的努力,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布基纳法索人民的就医条件,传承援外精神,传递先进技术,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“敬佑生命、救死扶伤、甘于奉献、大爱无疆”的崇高职业精神。